
我叫陈安,是个假太监。上班地点,冷宫。老板,废后姜知。
我以为我的人生就是陪一个怨妇熬到死。结果,我老板每天不是种菜就是喂鸡,
悠闲得像是来提前养老。直到新皇后带人来耀武扬威,克扣了我们的伙食。
我以为我们要饿死了。结果第二天,京城最大的粮行宣布破产,老板是新皇后的亲爹。
新皇帝派人来威逼利诱,想套出先帝的宝藏在哪。我以为我老板要被严刑拷打了。
结果没过几天,户部尚书哭着上奏,说国库里一半的银子不翼而飞,变成了石头。我麻了。
我终于明白,我老板不是在养老。她是在这个小小的冷宫里,用一根小小的鸡毛掸子,
遥控着整个王朝的命脉。而我,就是她唯一的传旨小弟。我的工作,就是去各大米行布庄,
替她传达一些莫名其妙的“黑话”。“告诉王掌柜,天凉了,
该给咱家菜地的白菜加件衣裳了。”然后,第二天,
掌管京城防务的将军就因为贪墨军服款被抄家了。我悟了,这哪是冷宫啊。
这他妈是整个王朝的中央服务器!01我老板好像把脑子摔坏了我叫陈安,
净事房给我定的岗位是冷宫随侍太监。说白了,就是个倒霉蛋。被分到这地方的,
不是得罪了上头,就是八字太硬,能克死当红总管。我属于第三种,我是个假的。
为了混进宫里查点事,我托人走了门路,买通了净事房的老太监,给我留了这么个活口。
他当时拍着我肩膀,说:“小安子,这冷宫可是个好地方,事少,清净,没人查岗。
你那宝贝也能保得住。”我信了他的鬼话。冷宫是清净,清净得连个鬼影都见不着。
整个院子就住着一个人,废后,姜知。以及一个伺候她的人,我。我上班第一天,
揣着三个干巴巴的馒头,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破门时,
心里已经把老太监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。我想象中的废后,应该是以泪洗面,
形容枯槁,嘴里念念叨叨“皇上你负我”之类的。等我进去,人是见到了。
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衣服,正蹲在院子角落的一块小菜地前,手里拿着个小铲子,
专心致志地……刨坑。她身边,还咯咯哒地跑着两只芦花鸡。听见我进来,她头也没回,
声音倒是挺好听,就是没什么情绪。“新来的?”我赶紧跪下,磕了个头。“奴才陈安,
奉命前来伺候娘娘。”她“哦”了一声,继续刨坑。“馒头带了吗?”我愣了一下,
把怀里的馒头掏出来。“带,带了。”“掰碎了,喂鸡。”我看着那两只肥硕的芦花鸡,
再看看我今晚的口粮,心在滴血。但我不敢不听。我掰碎了一个馒头,撒在地上。
那两只鸡立刻扑上来,啄得那叫一个欢快。姜知这才站起来,拍了拍手上的土,回头看我。
她长得很好看,是那种很素净的好看,脸上没化妆,皮肤却白得发光。眼神也很静,
静得像一口深井,看不出半点波澜。完全不像一个刚从皇后位置上摔下来的人。
“以后你就住西边那间耳房。”她指了指。“每天的份例我会让乌鸦送进来,
你记得去墙角捡。活儿不多,把院子扫了,给菜浇水,给鸡喂食。别出院子,也别跟我多话。
”说完,她就回主屋了,门一关,再没动静。我有点懵。乌鸦送饭?我当时就觉得,
这位废后娘娘,八成是受刺激过度,脑子不太正常了。接下来的半个月,
我更加确定了这个想法。她真的不正常。每天天不亮就起床,在院子里打一套我看不懂的拳,
然后就开始伺`候她那几分菜地。松土,浇水,捉虫,比老农还上心。剩下的时候,
就搬个小板凳坐在廊下,对着那两只鸡发呆,一发呆就是一下午。她几乎不说话。
每天跟我说的,加起来不超过三个字。“哦。”“嗯。”“扫了。”而我们的伙食,
还真是乌...鸦...送...的。每天傍晚,就有一只黑得发亮的乌鸦,
叼着一个小油纸包,落在院墙上,嘎嘎叫两声,把包扔下来就飞走。
纸包里永远是两个白面馒头和一小撮咸菜。我饿得前胸贴后背,她倒是吃得挺香。
每次还分我一个。我问她这乌鸦是哪来的。她眼皮都懒得抬一下,说:“邻居。
”我更觉得她疯了。这冷宫四面高墙,哪来的邻居?我开始认真考虑,
要不要找机会再贿赂一下老太监,把我调走。陪一个疯子,我怕我哪天也疯了。直到那天,
冷宫的大门,被人一脚踹开了。02一盘醋溜白菜引发的血案踹门的是新上位的柳皇后,
柳鸢。她穿得那叫一个花团锦簇,身后跟着一大帮太监宫女,气势汹汹地走进来,
像是来捉奸的。我赶紧跪在地上,头都不敢抬。柳鸢的目光在院子里扫了一圈,
落在姜知身上时,嘴角立刻勾起一抹刻薄的笑。当时姜知正在给她的宝贝白菜浇水,
连眼皮都没抬一下。“哟,这不是姜姐姐吗?怎么,当不成皇后,改当农妇了?
”柳鸢的声音又尖又细,像指甲划过玻璃。姜知慢悠悠地浇完最后一瓢水,才直起身,
淡淡地看了她一眼。“是你啊。”那语气,平静得像是在问“吃了吗”。这种无视,
比任何反击都让柳鸢愤怒。她的脸扭曲了一下。“姜知!你别给本宫装蒜!
你以为你还是皇后吗?你现在就是个阶下囚!废物!”姜知没理她,走到廊下坐下,
拿起针线笸箩,开始缝补一件旧衣服。那两只芦花鸡倒是很给面子,对着柳鸢的方向,
扑腾着翅膀,“咯咯哒”地叫唤起来,像是在骂街。柳鸢气得脸都绿了,指着那两只鸡尖叫。
“哪来的畜生!给我抓住,拔了毛炖汤!”她身后的太监立刻就要上来。我吓得一哆嗦,
心想完了,我老板的宠物要没了。结果姜知头也没抬,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。“陈安。
”我赶紧应声:“奴才在。”“告诉皇后娘娘,这鸡,是御赐的。”我愣住了。
柳鸢也愣住了,随即爆发出一阵大笑。“御赐?哈哈哈!姜知,你真是疯了!
皇上怎么会给你这种贱人御赐东西!”姜知终于抬起了头,眼神还是那么平静。
“先帝御赐的。”她顿了顿,补充道。“先帝说,这两只‘凤雏’,是祥瑞之兆,
见之者可保家族兴旺。你要是炖了,我没意见,就是不知道柳国公府,
扛不扛得住这个‘福气’。”柳鸢的笑声卡在了喉咙里。先帝。这两个字像座大山,
压得她脸色发白。新帝是篡位上来的,最忌讳的就是别人提先帝。
她要是真把先帝御赐的“祥瑞”给炖了,传出去,那就是对先帝的大不敬,打的是新帝的脸。
柳鸢的脸一阵青一阵白,最后只能咬着牙,恨恨地瞪着那两只耀武扬威的鸡。
“你……你少拿先帝来压我!”姜知又不说话了,低头继续做她的针线活,
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。柳鸢站那儿,走也不是,留也不是,尴尬得要命。最后,
她眼珠子一转,看到了墙角的乌鸦食盆。“哼,动不了你的鸡,本宫还治不了你?
”她对着身后一个太监总管使了个眼色。“李总管,从今天起,把冷宫的份例停了。
本宫倒要看看,没有吃的,她还能硬气到什么时候!”李总管连忙哈腰:“是,娘娘。
”柳鸢这才觉得找回了场子,恶狠狠地瞪了姜知一眼,带着人浩浩荡荡地走了。
等她们走远了,我才敢爬起来,一脸死灰。“娘娘,这可怎么办?没吃的了,
我们……”姜知把最后一个线头咬断,把衣服叠好,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明天会出太阳。
“急什么。”她站起身,走到菜地边,拔了一颗最大最水灵的白菜。“晚上吃醋溜白菜。
”我看着那颗白菜,感觉未来一片黑暗。这玩意儿,能吃几天?然而,我老板的脑回路,
永远不是我能猜到的。当天晚上,那只乌鸦又来了。姜知没让它扔馒头,
而是递给它一张小小的纸条。乌鸦叼着纸条,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。我好奇地问:“娘娘,
您给谁写信啊?”她看了我一眼,嘴角似乎动了一下。“给我爹。”我心头一凉。
我可是知道,废后的爹,老镇国公,早在新帝登基的时候,就被“恩准”告老还乡,
削了所有兵权,软禁在老家了。这信,送得到吗?就算送到了,一个失势的老国公,
又能有什么用?我越发觉得,我老板疯得不轻。我开始掰着手指头算,一棵白菜,我们俩,
到底能撑几天。03京城米贵,居之不易柳鸢停我们份例的第二天,我饿得眼睛发绿。
一整天,我和姜知就分食了半颗白菜,还是水煮的,连点油星子都没有。我饿得躺在床上,
感觉肠子都在打结。姜知倒好,跟没事人一样,还在院子里打她那套古怪的拳法。
我心里绝望,开始盘算着怎么把那两只鸡偷一只出来烤了。“凤雏”又怎么样,先帝都死了,
难道还能从坟里爬出来找我算账?就在我琢磨着是清蒸还是红烧的时候,宫里来人了。
是司礼监的一个小太监,点头哈腰地站在门口,不敢进来。手里还提着一个巨大的食盒。
“姜……姜主子,”他连“娘娘”都不敢叫,“柳……柳娘娘让奴才给您送些吃食来。
”我愣住了。姜知也停下了动作,看了他一眼。“哦?她这么好心?
”小太监的脸比哭还难看。“娘娘,您就收下吧。您要是不收,我们……我们都没法交差。
”姜知没说话,只是看着他。小太监被她看得直发毛,扑通一声就跪下了,声音带着哭腔。
“主子,求您了!现在外面都传疯了!”我好奇心上来了,凑过去问:“传什么了?
”小太监哆哆嗦嗦地说:“就从今天早上开始,京城里所有的米铺、粮行,
米价全都翻了十倍!而且还不单卖,必须搭着他们家积压的陈年烂货一起买!一时间,
京城米贵,百姓怨声载道,都快闹起来了!”我听得一愣一愣的。“这跟柳皇后有什么关系?
”“关系大了!”小太...监哭丧着脸,“京城最大的粮商,‘柳氏米行’,
就是柳皇后她爹开的!这次涨价,就是他们家带的头!现在民怨沸腾,
好几个御史已经递了折子,弹劾柳国公囤积居奇,扰乱市场,心怀不轨!皇上龙颜大怒,
刚刚在朝堂上把柳国公骂了个狗血淋头,罚了三年的俸禄!”我听明白了。
柳家想靠着垄断地位发一笔横财,结果玩脱了,惹了众怒。
可这跟她给我们送吃的有什么关系?“柳娘娘……她觉得,
是……是她前天停了您这儿的份例,冲撞了什么,才让家里遭了这么大的灾。
所以赶紧让奴才送吃的过来,算是……算是赔罪。”我张大了嘴巴,半天没合上。这都行?
这柳皇后的脑子,是什么做的?浆糊吗?姜知倒是没什么意外的表情。她走过去,
打开食盒看了一眼。鸡鸭鱼肉,样样俱全。她拿起一只烧鸡,撕了个鸡腿递给我。“吃吧。
”然后对那小太监说:“东西我收了。回去告诉柳鸢,就说我说的,做人留一线,
日后好相见。”小太监如蒙大赦,磕了个头就屁滚尿流地跑了。我啃着香喷喷的鸡腿,
感觉像在做梦。我看着悠然自得地撕着鸡肉喂鸡的姜知,心里第一次对她产生了敬畏。
虽然我觉得这事就是个巧合,但这也太巧了。难道我老板,真是个福星,谁对她不好谁倒霉?
那天晚上,乌鸦又来了。姜知又递了张纸条上去。我忍不住又问:“娘娘,
又是给老国公送信?”她点点头。我心里嘀咕,这老国公还真神了,人在老家,
还能影响京城的米价?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。但从那天起,我再也不敢小瞧我老板了。
哪怕她看起来再像个疯子,我也觉得她高深莫测。柳鸢那边消停了几天。但没过多久,
新的麻烦又找上门了。这次来的,是皇帝本人。04皇帝的脑子好像也不太好新帝赵恒,
是踩着他亲哥的尸骨上位的。所以他这个人,疑心病特别重。看谁都像要谋反。
他来冷宫那天,是个阴天。穿着一身常服,没带多少人,就那么阴沉着脸站在院子中央。
我吓得跪在地上,大气不敢喘。姜知倒还是老样子,搬个小板凳坐在廊下,
手里拿着一把豆子,一颗一颗地喂鸡。仿佛来的不是皇帝,而是隔壁串门的王大爷。
赵恒的脸色很难看。他在她面前站了很久,才冷冷地开口。“姜知,你可知罪?
”姜知头也没抬。“臣妾不知。”“不知?”赵恒冷笑一声,“你还当自己是皇后?
朕告诉你,要不是看在父皇的面子上,你早就该去陪皇兄了!”姜知手里的动作停了一下。
然后她抬起头,静静地看着他。“所以,皇上今天来,是准备送臣妾上路了?
”她的声音太冷静了。冷静到赵恒都愣了一下。他预想中的哭闹、求饶、咒骂,一样都没有。
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,使不上力。赵恒的脸色更阴沉了。“朕没那么多闲工夫跟你废话。
朕问你,先帝临终前,是不是给了你一样东西?”姜知想了想。“给了。两只鸡。
”她指了指在旁边啄食的“凤雏”。赵恒的额角青筋跳了一下。“朕说的是藏宝图!
前朝留下来的一笔巨大宝藏,地图就在先帝手里!他肯定给你了!”我心里咯噔一下。
原来是为了这个。我就说,一个废后,怎么会让新帝这么惦记。姜知看着他,忽然笑了。
那笑容很淡,没什么温度。“皇上,你是看多了话本子吗?还藏宝图。先帝要真有那东西,
国库至于穷得跑老鼠吗?”赵恒被她噎得说不出话。他死死地盯着她:“你别跟朕耍花样!
交出藏宝图,朕可以让你在冷宫里安度晚年。否则,别怪朕不念旧情!”姜知叹了口气,
站起身。“皇上,你跟我来。”她领着赵恒,走到了院子里的那棵大槐树下。
我也赶紧跟了过去。只见她指着树下的一个土包。“东西,就在这里面。
”赵恒的眼睛瞬间就亮了。“快!给朕挖!”他身后的两个太监立刻拿出随身带的工具,
开始吭哧吭哧地挖土。我看着那个土包,心里直犯嘀咕。这地方我天天扫,
怎么没发现有什么异常?我老板什么时候在这里埋东西了?很快,
太监挖出了一个上了锁的铁盒子。赵恒激动得脸都红了,一把抢过来。“钥匙!
”姜知从脖子上解下一根红绳,上面串着一把小小的铜钥匙。赵恒拿过钥匙,手都有些抖,
哆哆嗦嗦地打开了铁盒。他把盒子里的东西倒出来。是一堆……画。画上画的,
是各种各样的小人,姿势都很古怪。赵恒一张一张地翻看,脸色从激动,到疑惑,再到铁青。
“这是什么?!这就是你说的宝藏?!”他把画摔在姜知脸上,怒吼道。姜知捡起一张,
掸了掸上面的土。“是啊。先帝说了,这是养生秘籍,只要照着练,就能长命百岁。
千金难买。难道不是宝藏吗?”我凑过去看了一眼。画上的小人旁边,还写着几个字。
《中老年颈椎康复保健操图谱》。我差点没忍住笑出声。我老板真是个天才。
赵恒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姜知,半天说不出一个字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最后他一脚踹翻了那个铁盒,怒气冲冲地走了。“给朕把她看死了!
一只苍蝇都不许飞出去!”看着皇帝的背影,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。这大齐朝的未来,
堪忧啊。皇帝的脑子,好像也不怎么好使。等赵恒走远了,我才小声问姜知。“娘娘,
那真的就是先帝留下的东西?”姜知把那些图谱一张张捡起来,小心地收好。“嗯。
先帝晚年颈椎不好,这是我特意找人给他画的。”她顿了顿,又补充了一句。“他总觉得,
朕给他的东西,都是宝贝。”我看着她平静的侧脸,忽然觉得有点心酸。
但更多的是一种说不出的寒意。她能面不改色地把皇帝耍得团团转。这个女人,
到底藏着多少秘密?05皇上,国库它长腿跑了自从“保健操”事件之后,赵恒没再来过。
但我能感觉到,冷宫外的看守,严密了好几倍。连那只送饭的乌鸦,
飞进来的时候都得盘旋好几圈,躲避巡逻的侍卫。日子又恢复了平静。姜知还是每天种菜,
喂鸡,发呆。好像把皇帝得罪死这事,对她来说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,不值一提。
但我心里慌。我总觉得,暴风雨就要来了。果然,半个月后,出事了。这次不是柳鸢,
也不是赵恒,而是整个前朝都炸了锅。事情的起因,是户部尚书在盘点国库的时候,
发现有点不对劲。国库里的库银,好像……变少了。不对,不是变少,是变样了。
一箱一箱的银锭,从底下往上,全都变成了刷着银漆的石头。只有最上面一层,是真银子。
户部尚书当场就吓晕过去了。等他醒过来,带着人把整个国库翻了个底朝天,
最后得出一个让他想再死一次的结论。大齐朝国库,几乎被搬空了。总计三百七十万两白银,
不翼而飞。这事捅出来,整个朝堂都地震了。三百七十万两啊!
那可是大齐朝小半年的财政收入!就这么没了?变成了石头?赵恒当场就气得吐了血。
他下令彻查,把户部上上下下所有官吏全都打入了天牢。可查来查去,一点线索都没有。
国库守卫森严,机关重重,别说搬走几百万两银子,就算是一只耗子溜进去,
都会被剁成八块。银子就像是长了腿,自己跑掉了一样。一时间,朝野上下,人心惶惶。
有人说是先帝的鬼魂显灵,搬空了国库,惩罚这个得位不正的新帝。
有人说是前朝余孽勾结了监守自盗的官员,要动摇国本。说什么的都有。
赵恒急得嘴上都起了燎泡。军队的粮饷,官员的俸禄,河道的修缮,哪哪都要用钱。
现在国库空了,拿什么给?他几乎是焦头烂额。就在这个时候,不知道是谁,
又提起了那个“前朝宝藏”的传说。说只要找到那笔宝藏,就能解眼下的燃眉之急。于是,
所有人的目光,又一次聚焦到了冷宫。这天下午,大太监总管王德全,亲自来了。
王德全是赵恒面前的红人,为人最是阴狠。他捏着兰花指,皮笑肉不笑地站在院子里。
“姜主子,皇上有旨,请您去一趟翊坤宫。”我心里咯噔一下。翊坤宫,是柳鸢的寝宫。
这哪是请啊,这分明是鸿门宴。姜知刚喂完鸡,正在用布巾擦手。她闻言,动作都没停一下,
只是淡淡地问:“什么事?”王德全笑了笑,那笑容让人毛骨悚然。“主子去了就知道了。
皇上和皇后娘娘,都等着您呢。”他语气里,带着一丝幸灾乐祸。我紧张地看着姜知。
我以为她会拒绝,或者至少会拖延一下。没想到,她把布巾一扔,站起身。“知道了。
”她理了理自己身上那件粗布衣裳的褶皱。“陈安,扶我过去。”我赶紧上前,
扶住她的胳膊。她的手臂很凉,但却异常沉稳,一点颤抖都没有。我心里七上八下的,
跟着她,一步一步走出了冷宫的大门。这是我进宫以来,第一次走出这个院子。外面的天,
阴沉沉的,像是要下雨。我感觉,一场大戏,就要开场了。而我老板,就是这场戏的主角。
只是不知道,她是待宰的羔羊,还是……手握屠刀的猎人。06一碗加了料的参汤翊坤宫里,
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。赵恒和柳鸢坐在上首,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。
底下站着一排宫女太监,个个噤若寒蝉。地上还跪着一个,是户部尚书,
跟个死狗一样瘫在那儿。我们一进去,所有人的目光都像刀子一样扎了过来。
柳鸢看到姜知那一身朴素的打扮,眼里立刻闪过一丝快意。“哟,姜姐姐可算来了。快,
给姐姐看座。”立刻有小太监搬来一个最矮最破的小杌子,放在最角落的位置。
这羞辱的意思,不言而喻。姜知像是没看见一样,径直走过去,坐下了。稳如泰山。
赵恒清了清嗓子,开口了,声音嘶哑。“姜知,朕再问你最后一遍。先帝的宝藏,到底在哪?
”姜知抬起眼,看着他。“皇上,臣妾说过了,没有宝藏。”“没有?”赵恒猛地一拍桌子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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