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我是“云顶会所”的头牌男技师,陈阳。我的手,据说能安抚最焦躁的灵魂。我的客人,
非富即贵。其中最特别的,是顾漫。一个把我当私有物品的漂亮富婆。
所有人都以为我是她圈养的金丝雀,是她那个小白脸男友的下位替代。
她的小白脸男友当众用钱砸我,她的生意对手在宴会上把我当服务生使唤。
他们用看臭虫一样的眼神看我,肆意地展示着他们的优越感。我只是低着头,
沉默地扮演着我的角色。因为他们不知道。他们的每一次炫耀,每一次侮辱,
都在为我的剧本添上最精彩的一笔。从那场恰到好处的停电开始,游戏就已经开始了。而我,
既是裁判,也是唯一的玩家。1.黑暗里的手“陈阳,今天手感不对。
”顾漫的声音懒洋洋的,带着一丝被伺候惯了的挑剔。她趴在按摩床上,
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丝绸。昏暗的灯光勾勒出她背部完美的曲线,像一座起伏的玉山。
空气里全是昂贵精油的味道,混着她身上自带的,一种叫“无人区玫瑰”的香水味。
我的手指,正以一种固定的频率,按压在她紧绷的后颈上。力道,节奏,
都是经过千锤百炼的。“是吗?顾小姐,”我轻声回应,声音没有一丝波澜,“哪里不舒服?
”“说不上来,就是不得劲,”她说,“你是不是累了?”我没说话。
我的手从她后颈滑到肩胛骨,力道加重了一分。她舒服地哼了一声,没再追问。我是陈阳,
“云顶会所”的头牌男技师。我的预约,要提前半个月。我的客人,身家不上九位数,
连见我一面的资格都没有。顾漫是我的常客。每周三次,雷打不动。她是圈子里有名的富婆,
年轻,漂亮,也刻薄。她看我的眼神,跟看她那只限量版的爱马仕包没什么区别。
是一个昂贵的,好用的,但没有生命的物件。我习惯了。这份工作,
最重要的就是管住自己的嘴,管住自己的心,还有,要有一双会说话的手。我的手很稳,
不仅按摩的时候稳,做任何事都稳。“嘶……”顾漫忽然倒吸一口凉气。我的拇指,
正顶在她背部的一个穴位上。“疼?”我问。“有点,”她声音发紧,“你今天怎么回事?
跟存心报复我一样。”我松开手,指腹在她刚才吃痛的地方轻轻揉动。“抱歉,顾小姐,
您这里有劳损,需要通开。”我的语气依旧平淡。她没再吭声,只是呼吸变得有些重。
就在这时。啪。整个房间,连同外面走廊的光,瞬间全灭了。
世界陷入一片纯粹的黑暗和死寂。是停电了。这种顶级会所,居然会停电。
我停下了手上的动作,站在原地,眼睛在几秒钟内就适应了黑暗。能听到顾漫的呼吸声,
变得有些急促。“怎么回事?”她问,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uc察的慌乱。
“应该是线路故障,顾小姐别怕,备用电源很快会启动。”我安慰她。
我的声音在黑暗里显得特别清晰。“你……你别走开,”她说,“就站在那儿。
”“我不会走的。”黑暗里,时间好像被拉长了。一秒,两秒……我能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,
因为紧张,似乎变得更浓郁了一些。突然,我感觉到手腕一紧。是她的手。她的手心有点凉,
带着汗,却抓得很有力。在黑暗里,她从按摩床上翻了个身,摸索着抓住了我的手。“陈阳,
”她叫我的名字,声音压得很低,几乎是气声,“你过来一点。”我没动。“过来。
”她的语气带上了一丝命令。我顺着她的力道,朝床边走了一步。膝盖碰到了柔软的床沿。
她抓着我的手,拉向她自己的方向。我能感觉到她温热的身体就在我面前,
隔着一层薄薄的丝绸。“你的手,”她在黑暗里说,“好像跟平时不太一样。”“哦?
哪里不一样?”“更……热一点。”她说完,抓着我的手,放到了她的脸上。她的皮肤很烫。
就在这时,走廊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和工作人员的道歉声。“顾小姐!抱歉!电路检修,
马上就好!”顾漫像是被惊醒,猛地松开了我的手。灯,也在这时候,啪的一声,亮了。
光线有些刺眼。我看到顾漫已经坐了起来,丝绸滑落到腰间,她有些狼狈地拉了拉,
遮住自己的身体。脸上还带着一丝未褪的红晕,眼神躲闪,不敢看我。我还是站在原地,
面无表情,好像刚才黑暗里的一切,都只是一场幻觉。“那个……你,你先出去吧。
”她开口,声音有点哑。我点了点头,没多说一个字,转身走出了包厢。关上门的那一刻,
我嘴唇的肌肉,轻微地动了一下。所有事情,都在按照我想要的方向发展。今晚的这场停电,
当然不是意外。就像我留在她后颈穴位上那股隐秘的刺痛一样,都是算好的。
2.金丝雀的挑衅第二天我照常上班。刚换好制服,经理就一脸为难地把我叫了过去。
“阿阳,那个……林少来了,点名要你。”我眉头都没皱一下。林少,林凯,
顾漫养在明面上的那个小白脸。一个靠脸吃饭的模特,仗着顾漫的宠爱,在这会所里横着走。
他找我,不会有什么好事。“知道了。”我应了一声,走向VIP区。
林凯正大咧咧地陷在沙发里,两条长腿搭在茶几上,脚上那双最新款的球鞋,
比我的脸还干净。他看到我,眼睛一眯,那张还算英俊的脸上,挂着毫不掩饰的轻蔑。
“你就是陈阳?”他上下打量我,像是在看一件商品。“我是。”“听说你技术不错?
把我们家漫漫伺候得挺舒坦啊。”他故意加重了“伺候”两个字,话里的侮辱意味,
连空气都能听出来。我没接话,只是安静地站着。跟疯狗对咬,没意义。
我的沉默似乎让他觉得无趣,又或者,更激怒了他。他从沙发上坐起来,
从钱包里抽出一沓厚厚的钞票,甩在茶几上。“啪”的一声,很响。“跪下,
”他指了指自己那双白得发亮的鞋,“给我把鞋舔干净,这些钱,就都是你的了。
”休息室里还有别的技师和侍应生,都缩在角落里,大气不敢出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。有同情,有幸灾乐祸。我看着茶几上的钱,
又看了看林凯那张写满“我是傻逼”的脸。我在心里计算了一下。这笔钱,大概两万。
我一个月的底薪。侮辱我一次,换我一个月工资。听起来,似乎也不是那么亏。
我真的朝前走了一步。林凯的嘴角,勾起一抹得意的笑。周围的人,也都屏住了呼吸。
就在我的膝盖快要弯下去的时候。包厢的门被推开了。顾漫走了进来。
她今天穿了一身干练的白色西装,长发束在脑后,气场全开。她看了一眼屋里的情景,
眉头立刻皱了起来。“林凯,你在这里发什么疯?”林凯看到她,气焰收敛了一半,
但还是梗着脖子。“漫漫,你别管。我在教训一个不知好歹的下人。”他说着,
还挑衅地看了我一眼。顾漫的视线落在我身上,很复杂。有那么一刻,我甚至觉得,
她眼里有一丝……歉意?错觉吧。“够了,”她冷冷地说,“我的客人还在外面等着,
你别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。”“我丢人?漫漫,你搞清楚,我才是你男朋友!
”林凯激动地站了起来,“你现在是为一个小技师吼我?”“他不是小技师,
”顾漫的声音更冷了,“他是我的人。”这句话,她说得模棱两可。林凯的脸,
瞬间涨成了猪肝色。他大概是觉得,顾漫当着外人的面,为了我,下了他的面子。“好,
好一个你的人!”他怒极反笑,指着我,“你,给我等着!”说完,他抓起外套,摔门而去。
房间里的气氛,尴尬到了极点。顾漫站在原地,胸口微微起伏。她转过头看我。
“刚才……”“顾小姐,”我打断了她,语气平静,“您要是没别的吩咐,我先出去了。
”我没有表现出任何感激,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委屈。我就像一个局外人,
冷静地看着他们上演的闹剧。我的反应,似乎让她有些意外。她嘴唇动了动,
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,只是点了点头。我转身离开。走到门口的时候,我听到她在我身后,
用一种很轻的声音说了一句。“对不起。”我脚步没停。道歉?没必要。因为林凯的下场,
从他决定羞辱我的那一刻起,就已经注定了。而顾漫,她很快就会知道,
把我划分为“她的人”,是她这辈子做的,最错误的决定。
3.一场昂贵的“意外”林凯的报复,来得比我想象中快。也比我想象中,更愚蠢。
那天下午,我刚下班,走到会所的地下停车场。三个流里流气的男人,堵住了我的去路。
为首的那个黄毛,手里还掂着一根钢管。“你就是陈阳?”他歪着头,一脸不屑。
我停下脚步,看着他们。“林凯让你们来的?”黄毛愣了一下,似乎没想到我这么直接。
“小子,挺上道啊。既然知道,那就别废话了。林少说了,打断你一只手,让你知道知道,
什么人是不能碰的。”他说着,把钢管在另一只手的手心上敲了敲,发出“梆梆”的闷响。
我没说话,只是把刚从更衣室里拿出来的背包,轻轻放在了地上。然后,
我开始解我技师服的袖扣。一颗,两颗。动作不紧不慢,像是在准备一场按摩。“哟?
还想还手?”黄毛笑了,“兄弟们,给他松松筋骨!”三个人,朝我围了上来。
停车场的光线很暗,只有几盏应急灯亮着。监控探头,在角落里闪着红点。
我早就计算好了角度。这里,是监控的死角。十分钟后。我重新扣好袖扣,拎起地上的背包,
走出了停车场。身后,躺着三个蜷缩在地上,哼都哼不出来的人。黄毛的那根钢管,
已经弯成了一个奇怪的角度,扔在不远处的垃圾桶旁边。我一只手都没断。但他们,
每个人都断了不止一根骨头。我回到我的住处,一个很普通的老式小区。洗了个热水澡,
换了身干净的衣服。然后,我坐在书桌前,打开了一台看起来很旧的笔记本电脑。
电脑屏幕亮起,映出我平静的脸。我敲击了几下键盘,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复杂的界面。上面,
是一张本市的交通监控网络图。我输入了一个车牌号。那是林凯最宝贝的那辆红色法拉利的。
很快,地图上一个移动的红点,被我锁定。他正在从市中心的一家酒吧出来,看样子,
是去飙车了。我笑了笑。年轻人,精力就是旺盛。我的手指,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。
一行行代码,在屏幕上闪过。没人知道,我这双手,除了会按摩,还会做点别的事情。比如,
远程修改一辆跑车的电子控制单元ECU参数。我没有做什么很过分的事情。只是,
在他飙到一百八十码,准备过一个高速弯道的时候,把他的ABS防抱死系统,
和ESP车身稳定系统,临时关闭了零点五秒。足够了。半小时后。我的手机上,
弹出一条新闻推送。突发!滨江高速发生严重车祸,一辆法拉利跑车失控撞上护栏,
车主生命垂危!新闻配图上,那辆红色的法拉利,已经成了一堆废铁。我关掉电脑,
站起身,走到窗边。楼下,一只野猫跳上墙头,懒洋洋地叫了一声。我拿出手机,
拨通了顾漫的电话。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。她的声音,带着哭腔,充满了惊恐和慌乱。
“喂……”“顾小姐,是我,陈阳。”我的声音,是我一贯的温和平静,
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关切,“我刚看到新闻,林少他……你还好吗?”电话那头,
是长久的沉默。然后,我听到了她压抑的哭声。
“陈阳……我……我该怎么办……他……他可能不行了……”“别怕,”我说,
“你在哪家医院?我过来陪你。”4.宴会上的“服务生”林凯最终没死。
但也没什么区别了。两条腿粉碎性骨折,下半辈子,只能在轮椅上度过。那张引以为傲的脸,
也因为撞击,留下了永久的疤痕。顾漫为他支付了天价的医疗费,然后,
就再也没去医院看过他。她这种人,是不会喜欢一个残废的。这件事后,顾漫对我,
有了一种说不清的依赖。她来会所的次数更多了。有时候不做按摩,只是坐在包厢里,
让我陪她喝一杯。她不说话,我也不说。她似乎很享受这种安静。一个星期后,
她给了我一张请柬。“晚上有个商业酒会,你陪我一起去。”她说这话的时候,没看我,
像是在下达一个通知。“我?”“对,你,”她顿了顿,补充道,“当我的司机。
”我明白了。她需要一个男伴,但又不想让别人误会。找我这个技师,是最安全的选择。
既能解决问题,又不会掉价。毕竟,谁会把一个按摩的,当成真正的威胁呢?晚上七点,
我开着她的宾利,到了酒会现场。那是一个极尽奢华的酒店宴会厅。水晶吊灯,衣香鬓影。
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精致的,虚伪的笑。顾漫一出现,就成了全场的焦点。很快,
一个男人端着酒杯,朝我们走了过来。男人大概三十岁,穿着一身高定的西装,
头发梳得一丝不苟。他叫赵恒,是本市另一家地产大亨的独子。也是顾漫生意上的对手,和,
疯狂的追求者。“顾总,好久不见,越来越漂亮了。”赵恒的眼睛,
像钩子一样黏在顾漫身上。“赵总客气了。”顾漫客套地笑了笑。赵恒的目光,
这时才落到我身上,带着审视和不屑。“这位是?”“我的司机,陈阳。”顾漫介绍道。
“哦,司机啊。”赵恒拖长了音调,笑容变得玩味起来,“顾总的司机,看着还挺精神的。
”他伸出手,拍了拍我的肩膀,力道不轻。“小伙子,好好干。把顾总伺候好了,
少不了你的好处。”他的话,跟当初的林凯,如出一辙。我低着头,没说话。顾漫的脸色,
有些不太好看。“赵总,我们过去打个招呼。”她试图岔开话题。“不急,
”赵恒却不放过我,他从路过的侍应生托盘里拿过一杯酒,递到我面前,“来,喝了这杯,
就当是我替顾总赏你的。”宴会厅里,不少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。看热闹,是人的天性。
我成了那只被观赏的猴子。顾漫的眉头,皱得更紧了。“赵恒,你什么意思?
”“没什么意思啊,”赵恒一脸无辜,“就是看这位小兄弟辛苦,请他喝杯酒。怎么,顾总,
你的人,连这点面子都不给?”他把“你的人”三个字,说得又暧昧,又轻佻。顾漫的脸,
气得有些发白。我抬起头,看了赵恒一眼。然后,我伸出手,接过了那杯酒。“谢谢赵总。
”说完,我仰起头,一饮而尽。赵恒得意地笑了起来。周围也传来几声低低的窃笑。
顾漫看着我,眼神很复杂,好像是失望,又好像是松了口气。我把空酒杯放回托盘,
对着赵恒,微微鞠了一躬。“赵总,顾小姐,我先去车里等。”说完,我转身就走。
没有一丝留恋,也没有半分屈辱。我走出演奏着高雅音乐的宴会厅,
就像从一个肮脏的舞台上退场。口袋里的手机,震动了一下。我拿出来看了一眼。
是一条消息。老板,一切准备就绪。我删掉消息,嘴角,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冷笑。
赵恒。你很快就会知道。今晚这杯酒,是你喝过的,最贵的一杯。
5.赵少的“好运”我在车里等了大概一个小时。透过车窗,
我能看到宴会厅里推杯换盏的场景。赵恒像只开屏的孔雀,围着顾漫,殷勤得有些过分。
今晚,对他来说,很重要。据我所知,他正在跟一个海外的投资方谈一个大项目。成败,
就在今晚的酒会上了。如果成了,他家的公司,股价至少能翻一倍。他也能借此,
彻底压过顾漫一头。我看了看手表。时间差不多了。我拿出手机,拨了一个号码。
“可以开始了。”电话那头,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。“明白。”挂掉电话,
我把手机调成静音,靠在座椅上,闭上了眼睛。接下来,只需要等待。等待好戏开场。
又过了大概二十分钟。宴会厅里,突然起了一阵骚动。我睁开眼,看到很多人都拿出了手机,
聚在一起,交头接耳。每个人的脸上,都带着震惊和不可思议的表情。
我看到赵恒的那个海外合作伙伴,脸色铁青地挂掉一个电话,然后头也不回地带着团队,
匆匆离开了宴会厅。赵恒慌了。他追了出去,但对方连看都没看他一眼。
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宴会厅,抓过一个下属,大声地质问着什么。下属的脸,惨白如纸。
我不用听,也知道发生了什么。就在刚才,国内十几家主流财经媒体,
同时爆出了一条惊天丑闻。赵氏集团,涉嫌财务造假,伪造项目数据,骗取银行贷款和投资。
新闻里,附上了详尽的证据。银行流水,内部邮件,甚至,
还有一段赵恒和他父亲在办公室里密谋的录音。证据确凿,无可辩驳。这条新闻,
就像一颗重磅炸弹,在金融圈里炸开了。赵氏的股价,在新闻爆出后的五分钟内,
开始断崖式下跌。十分钟后,直接跌停。赵恒那个几十亿的大项目,自然也成了泡影。
他的好运,到头了。宴会厅里,气氛变得很诡异。刚才还围着赵恒巴结的人,
现在都像躲瘟疫一样,离他远远的。他成了孤家寡人。他握着手机,手抖得厉害,
脸色由红变白,由白变青。最后,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怒吼,把手机狠狠地砸在了地上。
手机,四分五裂。就像他此刻的心情。而我,只是安静地坐在车里,看着这一切。
像在看一场无声的黑白电影。过了一会儿,车门被拉开了。顾漫坐了进来。
她身上还带着酒会的喧嚣和一丝酒气。但她的表情,却很冷静,甚至,有些……兴奋?
“开车。”她说。我启动了车子,平稳地驶离了酒店。“你看到了?”她忽然问。
“看到什么?”我明知故问。“赵恒。他完蛋了。”她说这话的时候,眼睛里闪着光。
商场如战场。对手的倒下,就是自己的胜利。我能理解她的心情。“是吗,”我淡淡地说,
“那真是太不巧了。”她转过头,在昏暗的车厢里,紧紧地盯着我。“陈阳,你不好奇吗?
为什么会这么巧?”“巧合而已。”“真的是巧合吗?”她的声音,带着一丝探究,
“林凯出车祸,是意外。赵恒身败名裂,是巧合。怎么所有跟你作对的人,运气都这么差?
”我握着方向盘的手,稳如磐石。“顾小姐,您想多了。我只是一个按摩的,
哪有那么大的本事。”我的语气,坦诚得毫无破绽。她沉默了。车厢里,又恢复了安静。
只有窗外的路灯,一盏盏地向后掠去,在她的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。很久之后,
她才轻轻地说了一句。“也许吧。”我知道,她心里的那颗怀疑的种子,已经种下了。
不过没关系。种子,也需要时间,才能发芽。而我,有的是耐心。
6.她的试探从赵恒出事之后,顾漫看我的眼神,就彻底变了。不再是看一件物品。
而是带着一种,探究,审视,甚至……还有一丝畏惧。她开始有意无意地试探我。“陈阳,
你老家是哪里的?”“你家里还有什么人?”“你当初为什么会选择做这一行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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